人惊恐万状的尖叫和咒骂。
急刹停在虎杖宅前的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确实有两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前提是忽略她们被狂风吹成一团鸡窝的造型和狰狞的表情,以及八爪鱼般搂抱在一起的扭曲姿势。
“抱歉,我没来迟吧,悟。”男人捋了捋被垂到眼前的一绺刘海,黑色的长发散在暗沉的僧袍上。他拢了一下宽大的衣袖,纤细的眼眉和厚实的耳垂符合大部分人对寺院中的僧侣的印象。
虎杖:……嗯,确实是个,呃,和尚。
跪在黑井美里腿上的天内理子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头顶的太阳镜也不知去哪了。她闭着眼睛大吼:“夏油杰我再也不信你会开车的鬼话了!花呢?花在哪里?”
女人满怀期待地睁眼,表情瞬间变得奇臭无比,她嫌弃地挑眉,“你怎么在这?”
“花在这里?”甚尔缓缓扬眉,他看了眼五条悟,沉寂许久的心开始热烈搏动。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那个娶了酒馆老板女儿的阿根廷人的占卜没有出错。
水烟朦胧的白烟里,马黛茶袅袅的香气中,占卜师低沉宣告他所预见的命运,“灰色的狼犬会为你指引正确的方位,代价是再承受一次撕心裂肺的苦楚。”
五条悟飘到地上,杰的到来是他今天收到的第二个坏消息。第一个是六眼察觉到天生咒力为零的存在,他不高兴地撇嘴,“啧,伊地知的嘴果然不牢靠。那边的虎杖同学,你有没有在附近见过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明明很粗略,但虎杖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楼上休息的花。直觉告诉他,再隐瞒下去是不会有用的,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要找的是谁,但我的妹妹恰好也叫花。”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被边缘化的少年身上,顶着灼热到似乎能将他扎对穿的注视,虎杖挺直腰背,神色坦荡,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想,或许你们可以见见她。”
一直藏着掖着只会让人起疑,他还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拦住所有人。而且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报警。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登门拜访?
伏黑捏捏鼻梁骨,赤脚走到玄关处,门口的电子屏显示屋外的访客是一位穿着干练的女性。眼底有明显的青黑,大概经常熬夜吧。他努力回忆了一会,确定自己不记得有这号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伏黑惠君,我是家入硝子。”惠打量硝子的时候,她也在透过少年沙哑的声嗓分析他的状态,“抱歉这次登门拜访没有事先通知,请不必担心,这次我过来单纯是为了解一下你的身体状况。如果可以的话,一些有关入学就读的事宜我想当面告知。”
夜长梦多,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利。
陈明理由后,她客气地询问:“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请进吧。”惠沉默半晌,拉开门。
“失礼了。”黑井理子手放在两边,朝少年礼貌地鞠过一躬后才走进客厅。中规中矩的日式住宅,唯一的优点可能在于打扫得非常干净吧。
“啊,不用客气。”等所有人入座后,虎杖走上楼梯,扭过头笑了笑:“请诸位稍等,我的妹妹还在楼上休息。”
一听到要去找花,窝在甚尔大腿上的汪酱立时支棱起两只耳朵,“汪汪!汪汪!”它也要去!靠在沙发上休息的男人目送小狼蹦蹦跳跳地跟上虎杖,少年叹着气提溜起跑到他前头的小狗崽子。
“不行,汪酱,你脚没擦。”
“汪汪汪汪!”
作者有话说: